长方体有几个面?这些面有哪些特征?陆地和海洋的形状是什么样的?地球是怎么转的?我们为什么能感受到阳光......
你或许知道答案,但当孩子问你的时候,如何讲给他们听?
当乡村老师穷尽自己的美术功底,却也难以让上述内容具象化时;当乡村老师不得不把砖头切割、篮球覆纸,带进课堂充当教具时,苦苦追寻的兴趣课堂是否真的能够实现?
阿胜子曲满心忧虑。
在第十三届中国企业社会责任年会乡村教育发展论坛(以下简称“论坛”)上,作为则洛小学的副校长,他的一连串反问,直击线上、线下观众的内心。
究竟该怎么办?
需要思考的不只是老师手中不知所措的粉笔,需要回应的也不只是孩子翘首以盼的目光。
凉山州布拖县则洛小学副校长阿胜子曲
1 现象
那一块特殊的“黑板”似乎给出了回答。
在屏幕上随意反转与拆分的长方体;火红的太阳和湛蓝的地球可以自由转动;色彩拟态的阳光从屏幕的一角出发,抵达屏幕中心......
则洛小学的老师正在用多媒体设备给学生上课
“原来教学还可以这样子”,老师们不由得发出感叹。
据阿胜子曲介绍,目前则洛小学实现了多媒体设备包括交互智能平板等一体化全覆盖,无论是在课堂内还是在课堂外,老师们都可以自主使用现代化的教育方式。
“我们在给学生传授知识的时候,可以通过现代化的手段,更直观地教给我们的孩子”,阿胜子曲感叹道,“通过科技赋能,去推动传统教育的变革,这样学校会越来越好的。”
然而,两年前则洛小学还在为设备与师资发愁。
捐赠的设备来了一波又一波,支教老师走了一批又一批,阿胜子曲不知道这样到底能给则洛小学留下什么。
这样的场景并非个案。论坛上发布的《中国乡村教育观察报告(2020-2021学年)》(以下简称“报告”)中发现,设备与师资的缺乏是乡村教育中遇到的共性问题,再细探的话,各个区域还存在个性化问题。
报告将之总结为“残”“虚”“乱”三个特点。首先是课程开设不完全,课程无法形成稳固体系;其次是乡村课程体系的支撑力不夯实,乡村讲师兼任多门科目的情况非常普遍,课程即便开设但效果堪忧;再次则是课程不可持续,往往已经形成的模式会随着老师的流动、相关管理人员的意志转移而发生变化。
“在乡村学校,一位老师兼授五门学科、八门学科,是再平凡不过的事。美术老师、音乐老师、体育老师,也许都是同一个人。这位老师好像是全能的,然而这里的全能意味着‘全都不能’,因为没有谁是全能的。”北京彩虹公益基金会秘书长商凝瑶无可奈何的说道。
同时前来抢占教育资源的,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手机。
在智能手机获取门槛极其低廉的今天,手机依赖成为乡村教育的新痛点。“手机多好玩啊,趣味性又强”,中学教师靳双源表示,“相比于教师黑板上曲曲折折的粉笔痕迹,哪个更吸引人,一目了然。”
如何让课堂更有趣、更“直给”,也是靳双源考虑的问题。“屠龙之人终成龙”,他打趣道,“既然消灭不了手机,就成为‘手机’,这便是教育信息化的必由之路,营造更具趣味性、知识性的课堂”。
科技赋能教育,教育信息化似乎能够为乡村教育破题、打通教育均衡最后一公里,提供强大的力量。
究竟什么是教育信息化?业内普遍有两层定义,其一是指信息技术手段的更迭升级,并应用到教学实践当中,注重教育信息资源的开发和利用;其二是指信息素养的全面培育,注重培养适应信息社会的人才。
陈琳等在《教育信息化何以引领教育现代化?——中国教育信息化25年回眸与展望》一文中认为,中国教育信息化的起步节点是1995年,即校校通工程和新世纪网络课程建设工程的开启。
随后的十余年里,中国教育信息化在摸索中前进,直到2012年,中国教育信息化开始进入应用阶段,并将应用驱动确定为教育信息化的工作方针。
效果如何?方向在哪?如何持续......一连串的问题堆在中国教育工作者的头顶。
2 探索
在报告项目组为期四年的探访中发现,教育信息化建设中总有一把若隐若现的“大锁”。
显现出来的,是上了锁的远程教室。政府拨发或企业捐赠的计算机被整齐摆在特意刮了大白的教室,浓重的红色遮光帘佐证了这里的“身份”,一间上了锁的远程教室。
触摸锁眼一侧的平面,手指扫下厚厚的灰尘。
“粘在手上很触目惊心,那种滋味不好受”,参与调研的志愿者搞不懂电脑为何非要盖上红布,“这是不是意味着外面的孩子很难抵达这里。”
周少倩、王慧在《基于疫情特殊背景的乡村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提升路径探析》一文中,具体探究了影响中国教育信息化的具体因素。
由于乡村教师自我发展意识薄弱,对于移动设备常用操作不够熟练,同时远程授课经验不足,导致很多乡村教师在疫情期间很难进行正常有序的授课,实操过程中许多乡村教师完全不清楚如何操作、如何开始,“难上手、难开展”成为两大顽疾。
相应的教师信息化培训机制亦不完善,相关培训内容大都停留在软件的基本操作之上,很难触及更具创造力的内生机制培养,也没有对远程教学技术的硬性要求。
另外一个问题则是由于信息化设备的教学内容资源过于片面,并无针对性,乡村教师在学习过程中难以理解、转换。
隐形的心锁就此闭合,至于如何打开?则需要在设备之外,提高教师信息化能力与资源建设水平。
幸运的是,在新时代的大背景下,国家政策与社会力量双双加持,教育信息化发展呈现新态势与新模式。以希沃为代表的专业技术厂商,在建立其社会责任底层逻辑之后,开始了更为专业和系统的探索。 作为教育信息化应用工具提供商,希沃的相关公益探索始于2016年,定名为希沃公益行。
早期的希沃公益行也存在企业公益项目的通病——“一捐了之”,寄希望于通过教学硬件的捐赠改善乡村学校的基础设施。
“有很多乡村学校因为‘不会用、用不好’,就把设备锁起来,教室里的大屏成为摆设”,视源公益基金会顾问、希沃教育研究院院长胡婷玉介绍。
硬件设备是改善乡村教学的基础性条件,但如果没有被合理使用,也只是零落散在角落里、摆放整齐的物件而已。
在具体项目执行过程中,希沃也开始意识到这一问题。并在接下来调整策略,把师资水平、教育理念等“软性建设”提上日程。
来自字节跳动的邝钰琪也认为,“当我们想做乡村教育的时候,很容易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去同情、可怜,然后再谈帮助,这背后潜藏的还是城市的自我优越感”。
教育理念扶正后,希沃开始更多思考如何在乡村“造井”,使泉源喷涌,源源不断输送优质内容。
经过一年的反思,希沃推动公益行进入2.0阶段。“在捐赠了硬件之后我们不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我们也希望能给乡村学校留下一批带不走的、学会信息化教学的教师队伍。”胡婷玉介绍到。
希沃提供的官方数据显示,5年间,希沃公益行为全国超过711所乡村学校捐建了信息化教室,并为超过27900名乡村教师提供信息化教学技能培训。
但问题也接踵而至,其中最为致命的,便是:“当乡村教师成长起来之后,他们将去往哪里?”
答案并不乐观。“城乡学校似乎永远奔跑在一条单行道上,乡村学校拼尽全力在后面追赶,而这条单行道的尽头便是城市。”胡婷玉感叹。
2020年,希沃与南方周末联合发起当年的希沃公益行,旨在补齐农村薄弱学校和教学点在“三个课堂”硬件设施与软件资源上的短板:捐赠一批远程教学设备,并邀请全国一线教师一起前往乡村学校培训、进行示范课研讨交流。
“黎明的那道光会越过黑暗,打破一切恐惧我能找到答案”,位于贵州毕节市团结乡的团结小学,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合唱团。在这之前,他们与远在一千公里外的广州荔湾区童声合唱团同上一堂课。
通过把基础的乐理知识和希沃智慧课件融合,广州荔湾童声合唱团和团结小学的学生们可以同时参与课堂实践,实时互动。
这一次的探索与尝试,为希沃公益行提供了指路牌。此时,希沃公益行进化到3.0阶段:依托信息技术助力乡村教育优质均衡发展。
3 模式
胡婷玉透露,3.0阶段的希沃公益行将有三个新变化:
其一,将会从多媒体教室捐建逐渐转向远程课堂捐建,未来3年,计划捐建500间远程课堂;其二,帮扶学科的选择将更为多元化,将聚焦美术、音乐、体育、英语等乡村学校的薄弱学科;其三,将从一家企业的“独角戏”转变人人可以参与的公众事业。
胡婷玉和靳双源在受访时都不约而同地提到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的名言:“教育的本质意味着,一棵树摇动一棵树,一朵云推动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
“影响和推动,会在乡村教育发展过程中迸发出裂变的力量。”靳双源补充道。
据悉, 广州市视源公益慈善基金会业已联合中国社会福利基金会南方周末公益基金推出“千里课堂”项目,计划落地在贵州、广西、四川、云南、西藏等区域发展不平衡的地区。
该项目内容包括:为乡村学校提供信息化设备,建设远程课堂;帮助乡村学校与城市学校形成结对帮扶,通过“一校带多校”的帮扶机制让城乡共享优质教育资源。
项目还将继续为乡村教师提供成长支持服务,通过专业的教师培训团队下乡支教,帮助乡村教师把信息化技术与课堂教学深度融合,以革新教学思维。
回溯希沃公益行的发展脉络,一个清晰的教育信息化发展模型展现在人们面前:围绕教育信息化建立“人、货、场”,即师资、设备、环境,三者缺一不可。
从设备角度来讲,希沃针对信息化教学场景,推出了希沃白板、希沃易课堂等教学软件应用,提供课件制作、互动授课、在线课堂、微课录制、海量高质量课件资源库等多项功能,满足线上、线下教学的多个场景教学需求,让老师能一站式完成教学环节的主要流程。
胡婷玉强调,在简单的设备与物资捐赠之外,还需关注乡村学校“学、用”两张皮的现象,帮助乡村学校“学以致用”。
设备作为知识载体,是这一模型的基础,而师资则是模型运转的核心动能,为信息化发展演进提供内生动力。“一带一,一带多”,胡婷玉表示,“我们把当地的老师培养起来之后,当地的老师再去培养和影响更多的老师。我们始终认为老师成长了,他才能帮助更多的孩子。”
从设备到师资,当二者融合、互相连接之后,一个看起来微小的“场”便形成,即围绕学生生成的数字化环境。当一个个“场”汇集,一股推动乡村教育发展的巨大力量便得以形成。
但不可忽视的是,由于数字鸿沟的存在,这些“场”的发展水平并不相同。胡婷玉介绍到,“有的时候一个教学点就一个孩子,生源少,教师少,课上不齐,上不好,通过科技赋能的形式,先解决这个痛点的问题。”
零散的教学点通过远程课堂的形式串联起来,中心小学带动教学点做长期的远程课堂的支持。如此,授课不再是定点的一对一式教学,而是可以一对多,最大程度的课堂连接就意味着最大程度的知识传递。整个数字化改造过程中,学生、学校一个都不落下。
同时,希沃设备通过对教师教学行动轨迹的录入与数据的可视化分析,老师可以清楚看到学生与自己的教与学情况,再做针对性分析,定制个性化培养方案,整个过程沉浸在数字化的环境中。
极致的“人、货、场”模式打造乡村教育的数字化供应链与数字化场景培育,使三者成为一个闭环,让数字化成为乡村教育的基础性工具,依靠自生动力源源不断赋能于乡村教育。
正如胡婷玉所说,“无论教育技术怎么发展,无论希沃公益行的未来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希沃公益行关注‘人的成长’的精神内核始终不会改变。”
这样的成长不只发生在孩子、老师身上,还发生在希沃人的身上。
“课后,学生们在做语文作业组词的时候,老师让他们用希望的'希'组词,孩子们组的词是‘希沃’,希望的‘希’,沃土的‘沃’”,胡婷玉分享一段真实经历,“当这张图片在希沃内部传播时,希沃人感受到莫大的鼓励。”
当大山合唱团的公益视频播出后,来自希沃的工程师说了这样一句话,“我终于理解了我的工作、我敲的每一行代码背后对于中国教育的意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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